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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墨已经化不开了。
    桌案上一片水痕,有泪、有墨,也有从又尔穴内堵不住泄出的精水,混作一团,早已模糊了笔下的字。
    又尔哭着,颤着,笔尖一点一点抖着落下。
    仍旧是没写完,身后那根性器就顶得她往前趴,哼唧了两声,洇开的墨晕成团,留下一道脏污的墨迹。
    她又写错了。
    又要重来。
    又尔僵着身子,等着冷笑或讽刺袭来。
    ——身后的少年没有开口。
    性器埋在身子里不动了。
    商厌忽然垂首,伏在又尔颈边,长长的发丝落下来,扫过少女锁骨的那一点水迹,黏在一块。
    甜腻的气味已悄然溢出。
    坤泽的信素,禁药之下压着的,藏着的,如今在妒意与情绪失控的缝隙中悄然释放——
    一种近乎腻人的甜香,腐烂的熟果香和甜酒混合,裹着森然的妒火,从商厌后颈渗出。
    两人静静的,谁都没有先开口。
    贴着贴着,一时间,热意好似透过相贴的肌肤,烧在了两个人身上。
    灼热、紊乱,一团快要燃烧的火,逼着人每一个毛孔都胀起来。
    商厌感知到了。
    清清楚楚地,闻到了自己身上那股甜得令人想呕的味道。
    是他压不住的。
    但是——
    怎么会?
    午后才吃了药。
    一碗苦到令人作呕的汤剂还在胃里翻腾,那药味尚未散去,唇齿之间尚残留着点涩苦
    这种情况,不该出现的。
    可现在,馥郁甜腻的信素,却像潮水一样漫了出来,从后颈渗出,散发,从喘息里一口一口充斥在空中。
    不该这样的。
    这味道不属于他此刻妒意占据清白脑子的一部分。
    属于坤泽的本能。
    压也压不住了。
    那香气像是发了难,在商厌后颈之下疯长。
    起初是热。
    后来,是空。
    坤泽的胸腔破了个口,往外泻着每一寸情绪,泻着妒意、委屈、和说不出口的贪恋。
    ——焦躁。
    骨头都在叫嚣——眼前的少女。
    从骨髓开始渴求,腰侧,肩胛,从脊柱一路向下,像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熬得快要融开。
    但更为荒谬的是——
    又尔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    她只是在发抖。
    一声不吭地掉眼泪,像一只吓坏了的小兽,被压在他怀里,却不知道他此刻早已把所有情绪浸在她身上。
    快要发情了。
    为她。
    ——这只愚蠢的狐狸。
    ......
    商厌躁得快疯了。
    ......
    又尔发觉商厌不对劲,是在他把脸贴到她耳边,轻轻舔舐她颈侧的时候。
    并没有惯常的压迫感。
    反而有点不安。
    按理说,少爷说要罚她,就不该是这样的——贴着她脖颈喘息的声音很轻,却也很快,气息灼热,喷洒在白腻的皮肉后头,黏黏的,热热的,一下一下蹭得她直颤粟。
    她感觉到,那双素来冰冷的薄唇贴近了她的脸侧。
    他在舔吻她。
    少爷......怎么会这么对她?
    身后贴着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重,发丝逐渐潮湿。
    “又尔……”
    他唤她,“怎么不继续写了?”
    又尔颤了颤指尖。
    她终于从余光里看清了少爷的脸——
    然后,她怔住了。
    那是一张极艳的脸。
    眼尾泛着艳红,唇色潮湿,睫毛也重重垂着,整张脸艳得近乎病态。
    漂亮极了。
    坤泽的皮肤本就白,如今面颊泛起艳红,双唇红得仿佛刚饮过血,极艳的湿气。
    像妖精一样,眼尾那一点微颤的暗光,仿佛能引人堕下去。
    又尔呼吸都滞住了。
    她虽笨,却也不傻。
    哪怕再迟钝,此刻也觉出点不对来。
    瞪大眼睛,怔怔地望着商厌,喉头发紧,笔忘了拿稳,只是傻傻地……看着他。
    似乎是看见了一件她不该看见的事物。
    呆,懵。
    而就在这一瞬。
    商厌睁开了眼。
    两人目光撞上。
    又尔眼睛里,那还未来得及遮掩的愕然、困惑和一点本能的退缩,毫无保留地印进商厌的瞳孔。
    .......
    ——她凭什么露出那种眼神?
    吓到的,怜悯的……
    好像他是个疯子,是个被情欲支配的怪物。
    商厌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,指尖在又尔的肩胛处紧了紧,脸凑得更近,近得几乎要贴进她的身体里去——
    ——她是在可怜自己吗?
    商厌几乎快笑了出来,那张艳丽的脸扭曲得有点狠。
    他垂下眼睫,下一瞬,那原本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又尔的眼角,舔去一滴泪。
    低低道:“如此看来,狐狸,你还真是不想写我的名字。”
    “不、不是的,我真的、真的有很认真去写……”
    “认真?”商厌偏头,薄唇几乎贴在又尔的下唇上,“那你为什么要哭?哭得手都在抖。”
    “是不是还在想着别人?”
    没有再等回答,商厌的手已掐住又尔的腰窝,将她整个人往后拽了一下,按在怀里,粗大的肉棒往逼穴里捅进——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    毛笔掉落在案上。
    商厌扣着又尔的手腕,重新握住她被墨弄脏的手,将支毛笔再次塞入她指缝间,身下动作厉害,声音却轻柔得厉害:“别哭了,乖。”
    “写了这么多遍都写不好,二哥自然也不会怪你。”
    “只是,既然你写不好,那就一边写、一边……记牢点。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性器便已缓缓地、一下一下地在又尔体内抽插起来。
    不似之前那样疯、那样狠。
    这种缓慢延长的快感致使又尔哭得更断断续续,笔尖一抖再抖,落下的墨迹花成了一滩水,她试图想用袖口擦干,可身上什么都没穿,只得缩着手腕,委屈地继续写。
    “二哥......我……我要是写得好……你就……你就不生气了,好不好……”
    商厌扣着她的腰,低头吻了一口她后颈那处被自己咬红的痕迹,“我哪有生气?我哪敢生你的气?”
    挺入的动作骤然加重。
    “写一个错一个,”商厌的嗓音低了两分,“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二哥?”
    “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裴璟?”
    “又尔,你觉得我不如他?”
    说到这句时,坤泽的声音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,分明是笑着的,却有种从喉咙深处磨出的妒忌。
    又尔手上一软,笔再度滑出纸面,整张宣纸彻底染满墨。
    “我没有!我、我没有……”
    摇头,喘气,嗓音发颤。
    “我从来没觉得……二哥你不如裴......裴璟......”
    “嗯?没有?”商厌动作不停,掐着少女的乳肉揉了一把,“你在裴璟面前撒娇,冲他笑,日日喊别的男人哥哥——在我这儿倒好,让你喊我一声二哥都费劲,见了我就哭......”
    “又尔,你是不是从心底就觉得我比不上那伪君子?”
    “你是觉得我疯?觉得我狠心?”
    “还是觉得……我不配让你写我的名字?”
    最后一句问出口时,坤泽那张妖艳的整张脸已经全然贴在又尔耳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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